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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空因】无条件

  “我快十天没见到我哥了。”荧突然说。
  安柏叉起一块小蛋糕,眨眼:“你还有个哥哥呀?”
  “是啊,我们不常在一块,不过感情很好。”一边搅动吸管,荧说:“不行,我得问问我嫂子。”
  “你哥都结婚了?”
  “呃……”荧犹豫一下,“没有。”

  这停顿一听就知道有着很复杂的内情,安柏善解人意地不去追问,转移了话题:“你怎么不直接问你哥?”
  “他怕我担心,不太告诉我。”
  “对哦。”安柏反应过来:“你哥一个成年人,几天不见你那么急干嘛?”
  荧表情愁苦:“怎么说……类比一下就是,我哥以前进过传销。”
  安柏大为震惊。
  “然后呢?”
  “然后他成为了传销头子。”
  安柏:“……”
  安柏颤颤巍巍:“这个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  荧赶紧解释:“从良了从良了。”
  安柏松了一口气。
  “不过那之后他性格变了很多,很多事也不跟我说了,所以挺担心的……”
  安柏一脸严肃:“那确实应该问问。”
  荧给戴因斯雷布打了一个电话,很凑巧,戴因斯雷布在这附近电视台录制纪录片解说,于是决定见一面。
  戴因斯雷布到奶茶店门口的时候约莫是三点多,外面太阳仍烈,他本人却似对此毫无所觉,没有半丝汗水。荧挥挥手,叫了声:“嫂子!”
  安柏一抬头,发现对方竟然是个男的,不由得猛吸了一口饮料。
  简单寒暄完后,荧直切主题,对于她的问题,戴因斯雷布思考片刻,给出了一个空想让荧知道的答案:
  “他出去旅行了。”
  荧微微皱眉:“去哪里了?”
  毕竟空以前的经历,可以说就是一场旅行引发的惨案。
  “他不想说,不过我向你保证,他一直很稳定。”
  稳定就是正常运转的形容词。听到这个保证,荧心神一定,心情也松快起来。她和空是双胞胎兄妹,表情明媚的时候总会让戴因斯雷布晃神,想起从前。
  下一秒,一道电流自尾椎窜上,轻微,酥麻,很快愈演愈烈,他脸色骤变。出门前被人摁着腰,强制塞进身体里的跳蛋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。交叠的双腿夹紧,戴因斯雷布急促地喘了口气,几秒后,又喘息起来。
  荧得到答案后,有些过意不去地说:“其实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跟我说啦,不用特意跑一趟。”
  戴因斯雷布花了好几秒辨认这句话,他慢慢开口,口腔内软肉因为过度用力的咬合而血肉模糊,蔓延开一片血腥气。
  “见面说……你才会放心。”
  确实,哪怕是同样的话,见了面讲还是比电话里轻飘飘的两三句更让她安心,荧不好意思笑了笑。
  “嗯?”注意到了什么,荧问:“嫂子,是天气太热了吗?我去给你点杯饮料怎么样。”
  跳蛋进得很深,戴因斯雷布的身体又早就被空给操透了,无比敏感。他小腹酸软发胀,稍微一动,就有淫水顺着跳蛋缝隙流下。戴因斯雷布庆幸自己在被塞进跳蛋后做了一定预防措施,此刻不致因勃起的性器而狼狈,也庆幸此刻店内人潮涌动,让跳蛋的嗡鸣声不那么明显。他竭力表现得正常,对荧说:
  “不用……我马上离开。”
  “啊,那你忙吧,忙完早点回家,我们再坐一会儿。”
  家。
  即便是这种状态下,这个词仍旧让戴因斯雷布恍惚了一瞬,他很快收敛情绪,撑起身体离开了。
  其实今天的工作还没有结束,但他只能匆匆向电视台那边请假。打开房门时,空正在往照片墙上挂新的风景照,他扫了一眼戴因斯雷布,又继续干自己的事,仿佛按开跳蛋开关的人并不是他。戴因斯雷布也没有跟他打招呼,一进门,他就腿软得差点跪下,好不容易才一步步挪到客厅茶几处,关掉了遥控器。
  两个人就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房客,没有半分亲密可言。
  戴因斯雷布休息片刻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他单膝跪在床沿,塌下腰,慢慢扯动跳蛋细线,未止的情潮随着动作继续泛滥,黏腻体液不断渗出。闭了闭眼,戴因斯雷布用手指摸索着穴肉内壁,试图将跳蛋取出。他的敏感点不深,跳蛋和手指轮流碾过,让身体微微发抖。跳蛋卡在水红色穴口,画面格外淫靡,他指尖略一用力,马上就能将它取出来。
  一只手突然拂过戴因斯雷布金色短发。对方攥住他头发时的力度是轻柔的,下一秒却骤然施力,将他摁进枕头里。与此同时,另一只手覆在戴因斯雷布的手上,不由拒绝地,狠狠碾过敏感点,将跳蛋送了回去。
  快感像鞭抽一样绽开,戴因斯雷布性器猛地抖动两下,浊白精液一股股射出。他头埋在枕褥中,腰颤得跪不住,咬着牙高潮了。
  好几秒后戴因斯雷布才从晕眩中恢复,他有气无力看了一眼走进浴室的空,知道对方没有继续的意思,不由心下微微一松。空似乎对逼迫他到极限格外感兴趣,很喜欢在他不应期顶着继续操,戴因斯雷布可以忍受,但并不代表他喜欢那种感觉。
  他脱力地陷在枕被间,侧躺着阖上眼,继续取跳蛋,这次没有其他人干扰,他很顺利的取了出来。
  等到戴因斯雷布也从浴室出来,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。他发梢还在滴水,单手点开手机信息,二十来分钟前,荧给他发了消息,大概是说她们已经回去了,之后空回家的话麻烦告诉她一声,以及一些有的没的唠嗑。哪怕只是简短文字,也不难想象她说话的语气,在这方面,他们两兄妹确实……
  空把盘子放在餐桌上,盯着他的表情看了片刻,然后问:“谁?”
  戴因斯雷布原本略略牵起的嘴角再度抿成一条直线,答道:“荧。”
  空点头,问:“她最近怎么样?”
  “挺好的。”
  这一天似乎就这样混过去了。晚饭过后,空继续研究他的风景照,偶尔在旁边画布上描两笔。戴因斯雷布则打开电脑,开始收尾今天的工作,总有些是他不在电视台也能完成的。两人相安无事过了几个小时,突然,一簇火花爆开,戴因斯雷布抬头,顶灯最后一丝光影消散在他眼中。空正好在窗边,侧身推开看了一下周围住户情况,然后肯定地对戴因斯雷布说:“只有我们。”
  “电闸坏了?”
  “可能吧。”
  戴因斯雷布打开手机,这会儿是八点半,一个不早也不晚的时间点,这阵子虽然天气温度已经开始高起来,但毕竟还没有真正入烈夏,晚上算不得多热。
  “算了。”他想,明天再联系人来看一下。
  空朝他那边看了一眼。
  因为他,戴因斯雷布的工作屡受影响,对此空并非一无所觉。哪怕第二天就有配音工作,空还是会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喉咙当飞机杯使,然后听对方嘶哑着声音告假。这其实是对合作方的一种不负责,所以戴因斯雷布也不怎么接这方面工作了,这次还是之前相熟的朋友拜托救场才帮忙。
  倒不是空有什么爱好,他只是偶尔心血来潮,会想要试探戴因斯雷布的底线。
  看来今天对方的工作也没法完成了。
  “我试下。”空说。
  戴因斯雷布怔了一瞬,很快反应过来,去找工具包,这房间的两个人都没把它当一个真正的家,但难得的是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。
  电闸安得有些高,空踩在椅子上,戴因斯雷布把螺丝刀递给他。手机背置光照亮了这一小片黑暗,又没法让人看得分明,戴因斯雷布眨眼,总觉得回到了往昔。很久之前,空的性格其实同荧差不多,那会儿他们在一块,从灯泡到洗衣机都是空来修,没办法,他自己实在没点亮这方面的技能。
  那确实是一段美好时光,戴因斯雷布总是会怀念。
  这么鼓捣半个小时后,空最后拉着电闸往上一推,房间再度亮起。他转过头,刚好撞上戴因斯雷布还没来得及从回忆抽身,因此有些恍惚的神情。
  遭逢大变后,空从曾经的中二少年变成了半面瘫,比起现在,戴因斯雷布大概确实更喜欢以前的自己,这点空很清楚,但他依旧会感到不快。螺丝刀扔回工具箱,砸出一声脆响,他踩在椅子上,半蹲下身,猛地掐住戴因斯雷布的脸。
  空说:“你在看谁?”


  甚至没有回卧室,空把戴因斯雷布按在地板上就开搞了。戴因斯雷布的衬衫扣子被扯掉,露出胸口斑驳而鲜明的指痕,空架住他推拒的手,问:“怎么了?”
  在性方面,对方一直对他十分纵容。
  “润滑剂。”
  空眨眼:“我觉得不太需要。”
  戴因斯雷布果然也没再说什么了,空捞起他的腰,衣摆顺着脊背滑落,堆至肩胛,他漂亮而流畅的肌肉曲线展露无疑。
  白日里被折磨了一天的穴肉又热又韧,一插进去就湿漉漉流水,草草扩张了一下,看着这个无论在哪里都惹人注目的男人,狠狠操了进去。
  窄小的穴腔被撑到极限,被撑满的饱胀感无论多少次都难以适应,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粗暴,空顺着尾椎摸到二人结合处,幸好,他实在是操了戴因斯雷布太多次,对方身体已经熟悉了性器的形状分量,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流血。
  这个动作莫名让戴因斯雷布感到羞耻,他的腰塌得很低,几乎快折断,后穴紧紧含着空的性器,丰沛的汁水随着凶狠的顶弄淌出来,很快酸麻的快感蔓延至四肢百骸。地板不是什么做爱的好地方,戴因斯雷布腿抖得跪不住,被空粗暴的按着腰继续操,没法挪动半分。
  戴因斯雷布的腰腹劲瘦有力,被人掐握在掌心时可以充分满足对方的掌控欲和占有欲。空一边狠戾地操穴,一边摁住小腹摸索,问:
  “到这里了吗?”
  “说。”
  “……是。”
  戴因斯雷布几乎被空操软了,浑身泛着薄汗与大片艳丽潮红,随着空的顶弄溢出痛苦又压抑的喉音。他不太想这样,但是控制不住,眼睛含着生理性的泪,上面下面一起流水。
  空拉起他的右手去摸腰腹,这下少了一个支撑点,戴因斯雷布更加撑不住身体,他手指发抖,被空带着感受被操弄时小腹微微的起伏。空每一下都操到最深,黏腻水声暧昧作响,指尖的触感诡异羞耻得要命,后穴也阵阵收缩,又被性器残忍破开,戴因斯雷布臀肉被拍击出一片绯红,性器顶端溢着清液,却得不到抚慰。
  “空……”戴因斯雷布忍不住开口:“慢点……”
  空的动作实实在在地顿了一下,可他敏感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预兆。果然,紧接着,空更加快速地抽插起来。戴因斯雷布呼吸灼热,前列腺被前所未有密集的碾弄,他觉得几乎要被操坏了,忍不住想干呕。随着空重重一击,快感闪电般劈下,他到了今天的第二次高潮。
  戴因斯雷布感觉自己快死在这里,腿部肌肉阵阵颤抖。可空还没有结束,他身体因为脱力而无法挣扎,只能被迫在不应期接着被空按着操,性器已经射不出来东西,随着空的动作断断续续流着未尽精水,酸、麻、胀、痛,快感随着高潮的离开迅速流逝,只有可怖的被侵略,被压制,被强迫的感觉。
  他快崩溃了,喘息都带着泣音。
  这就是空最想看到的,被他而牵动,不得不接受他一切的戴因斯雷布。
  直到精液一股股射进穴腔,这场漫长的折磨才结束。从他们第一次上床开始,空就没有戴过套,只能说幸好戴因斯雷布不是女性,不然现在孩子都不知道几个了。
  戴因斯雷布像是被操傻了,好一会儿眼神才恢复清明。他和空都喜欢整洁,但地板无论如何也没法完全干净,又材质冷硬,他脸颊被蹭出一片红,膝盖手肘处大片淤青,随着性器的抽出,精液顺着颤抖的腿根往下淌,一看就知道没有被充满爱意地对待。
  即便是这样了,戴因斯雷布还是努力偏过头,看向空。
  他们像在湍湍的河底对视,静静水流在他们之间涌动,哪怕是被像对待娼妓一样操了一顿,戴因斯雷布的眼神也如平静无澜的迷潭。这不是空想看到的,那几年里变故很多,他多少被磨练得性癖有点走偏。他想把戴因斯雷布拆开,打碎,重组,想看对方因他而痛苦的表情。
  戴因斯雷布叹了口气。
  即便表面无异,但他的右手不如左手好用,手指上隐隐残留着之前性爱中还未褪去的齿痕,先前与地板的反复摩擦中添了不少细碎伤口,指关节处泛着深红。他用这只手去抓住空,手指一根根相扣。
  而空没有推开他。